2010年12月16日星期四

原谅我突然涌现的表达欲

我终于有了媒体人的自觉性了,会为这个圈子里的大小事激动,也开始琢磨内容和营销的关系。
可躬逢乱世,只得一声长叹。我可没资格当乱世佳人。
鉴于制度不变,所谓媒体改革都是嘴皮子功夫。蜜月结束了,转眼成了利益纷争上敌人。在中国,我还是倾向认为,成就一个媒体的往往是个人,从体制和政治的缝隙中劈出一条生路艰难的壮大自己,可再好也不是自己家的,继而博弈,可个人始终争不过体制,于是输了,离开。人走了,魂也带走了。
中国的媒体,总会在某个平台上的高点猛然衰落,然后没多久,不再使人激动,再没过多久,没有人再提及。
所以说呢,中国的媒体,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玩吧。浮云散尽,徒留些缕谈资。
好在我一早放弃中国媒体如何推动民主进程这个伪命题了。
欢迎来到既得利益者的乐土,这里有充分的内容审查和小心的自我阉割,有大公司利益和政治喉舌论,有隐晦的皮里阳秋和挣扎,可也不缺我这样不作为的犬儒主义者的骂娘。
谁在跟我谈新闻理想我跟谁急。


Dear Diary

近来一直想买个漂亮的本子,总在脑子里谋划它应有的样子,可想象在我笔触落下的刹那终止,天知道我那一笔烂字多么的糟蹋纸张。
我在失眠的当口总有顿悟和一堆好句,可再一睁眼,又成了执迷的我。

我想想我昨晚想到了什么。
我辗转反侧着,突然有那么一刻的安宁,剥离一切惶恐、不安、患得患失,只得一片清明俊朗。那一刻我很安全,沉沉躺着,想着的是,无论终点如何,要给他安全给他爱,我曾给他的太少。我还想着,管他肉身再沉重,也得活的无所谓一点,生活的秩序和信念可以超越当下的困顿,况我本就是个小题大做夸张痛苦的人。

那天与一位我欣赏的老记者聊MSN。我用了很多要改变要修正的词汇,他反问,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你要成为完人么?我认真想了片刻,回到,我的确需要改变。反观这7、8年,我全得内伤,功利、不安、虚荣、对感情贪婪。我从没想过把所有弱点能抹去做个完人,我只是想当个平和的正常人。我七扭八歪跌跌撞撞在一条不安之路上徘徊了这么多个年头,再走已看到路的尽头。
于常人,也许修行就是从60分修到90分,于我则是从负50走向正50,即便如此,也满意自己。

今晨醒来,我唯能记得的关于那刻的安宁,只是:放下,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