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18日星期三

危机

我正处在一场事关道德与情感的危机之中。
别误会,这情感并非我的爱情,而是某种对现实的寄托。
几个月前看到CX同学在多伦多大学的entry,其中有这么一句:
“说白了,我被论文折磨数月, 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在论文中找到一个好人,没有在写作中找到感情的依托。她说,投诸感情的文章才能写得容易,这是女学者和男学者的不同,完了笑着说,我是有 性别偏见。我笑着点头,其实我也有。那个时候我完全意识到冥冥之中牵引我来多伦多的最重要的原因,做不做学问好像都是其次了,性情相近的好人在我身边,我 才能看到我所以为的幸福和希望的力量,学着坚持去做一个好人。”
我当时看着这些话,眼泪就在眼眶,由衷觉得幸福踏实。

当下的我只觉得周围没有一个可让我由寄托的好人存在,那种不能信任的焦躁感让我疲惫不堪。
我只是想做事,我对我所处周围的一切并不存在任何野心,可我也不愿意当颗棋子。
Fuck it!

2009年8月1日星期六

把人逼成这样

就算我有个proxy,可是twitter和facebook还是彻底上不去,youtube页面能打开,但是一个视频都看不了。现在,连我这个规矩的都应该给我发良民证的人,都要逼上梁山了。
奥运过后,我就曾不但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我天朝,大门洞开只是一场表演,等人都散场了,该怎样还怎样。果不其然,从去年底之间,天朝的脚步越来越快,步伐越来越大,封锁技术越来越复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确实没有永远好用的proxy。
天朝一发动人海战术,用低成本大规模的进行信息筛选过滤,技术有时候真顶不上事。虽然技术人家也有,而且终端又在人家手上,再加上政治对商业的钳制,可我始终觉得,天朝的目前上风,是需要雇佣大批量的秘密警察样的人物到处监控才得以实现的。总之这是一场技术和人肉的媾和。
在香港的时候,我跟Angela同学说,翻墙干嘛,需要么,多么麻烦,我没有那么大需要。Angela同学当时貌似一句,这样的心态就是天朝需要的。
我说了,我是良民,你不把脚踢上我家门板,我就跟你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民智已开,而且天朝封锁的都是我日常所需,良民被活活装进了大水缸,逼得活不了。

好吧,今天开始学着刨墙根。

另,最近跟井冈山杠上了。勤力研读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相关各种主流文献。其中读到,为了在井冈山上维持生计,我党主要经济来源来自打土豪。换言之,当地有点银两和地位的似乎都被革了命。
读正史的时候不能细想,一想一哆嗦。更不能随便在媒体上写。自我阉割,从读史开始。
令我感叹的是,星星之火怎么就真能燎原,鱼水关系怎么就能建立。大概只能说,国民党实在太是窝囊。呜呼哀哉。

2009年4月23日星期四

好吧

我看见自家杂志的社长,激动地问我旁边的同事,那是某某企业的XXX么。我目送王石从我视线里消失。眼睁睁看着个子矮小到让我惊讶的ET先生马云上了电梯。贴着柳传志一路直到大佬上了御驾终于问到了两句不太能用的话。马蔚华还鄙视了一下我的发问。对了,我还以为牛根生的司机其实是柳传志的司机,还煞有介事的跟人家寒暄了两句,然后迅速想刨坑把自己给埋了。最后跟了郭广昌的秘书一路,直到丫分特了直接躲进会议厅。

其实来之前,这里面有很多颇有来头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脸也对不上号。其实我出来之前,特意背过他们的脸。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记性越来越坏了。

我真的是来采访的。满场你都能看到我绝望而癫狂的身影。要知道为了贴住柳传志,我在会议厅门口站了两个小时。旁边气象电视台的同仁无奈冲我一笑,说,你真像卫兵。跟柳传志上了离开的电梯,旁边一个不识趣的女人说,我们换一下位子,我要跟柳总合影。我心中大喝一声,您行不行啊,然后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对不起,我采访。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好的说明我是菜鸟这个问题的呢?要知道,我真的错过了很多好时机。

2009年4月18日星期六

如是

是的,我就是不可救药的罗曼蒂克主义者加一个脑残.
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制造新的问题.
要学着沉默。

如果闹心是我人生的常态,好像,我真的就这么接受下来了。
只求工作能好好做,不再为什么人或事太影响心情。
我才迈入成人世界。
可依然是用幼稚、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待一切所来。

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往了。可是好像所谓梦想和执着总是离自己那么远。我会为此而伤感,每天面对北京雾霭陈灰的天空,在地铁间循环往复上下穿梭,我会想象加州的阳光,温哥华满地的巨型杉树。可生活就这么扑面而来,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招架的住,是否真的有天,我所有的执著都能有个出路和结果。
去年8月的自己,我分明的能感觉到,我在等待什么的发生,内心涌动着巨大的不安与期望。随后,生活就以他应有的样子来了。当我不再拒绝他,不再试图把自己当作一个他者,而只是变成自己,我停止了把生活存留给未来,成了一个完全的实用主义者,一个试图不对抗自己的人。
仍然无法完全放掉比较之心,仍然时不时质疑自己的人生。我还是会害怕有些人会因为距离和生活的差异而离开我的生活。可你看,我无法抗拒自己的生活,我臣服了,用我应有的谦卑,仍然有不能丢掉的骄傲和幼稚。
我希望我没有错过每一个人,不会失去每一个人,我想念你们。你们这些身在远方的人。
不知道何日才能重逢,我只愿莫要相对无言。

2009年4月8日星期三

去睡

时光就停留在这里。不再前进。有天尘封成回忆。
Time to say goodbye.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迅即。
你继续吃你的wasabi,痛苦的时候也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洗洗睡了,明天当一个新人。
相信该相信的,忘记该忘记的。

2009年3月30日星期一

有工作的人

从今天起,做个有工作的人。
从当一只大龄菜鸟开始。
欢喜和期待逐渐被责任感和惶恐取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
压力是现实的,没有工作就没有饭吃。
我只想知道,自己在这条路上可以走多远。我只想努力的适应现实。
今天给出的承诺是,工作至少5年,3年内不会考虑结婚。这不是一种交换,而是,我知道,这是我选择的生活方式。首先要当个热爱工作的人。
我要求确定感和安全感,那么此刻,我就要学着与自己的不确定感和不安打交道。

今天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又想从这个世界躲开。觉得自己无法进入它,因为那么难,而我连张入场券都没有混到手。然后对自己说,不管如何,都不能逃避。都这把年纪了,你仍然这么脆弱。

Welcome to life.
要坚强,要成熟。学着面对一切。
重要的是,不躲了。

2009年3月16日星期一

Bday

除了那个数字让我很糟心之外,我找到了个很好的理由让人陪我吃一顿。
我妈给我的礼物是去日本的机票和花销。
都这把年纪了,我依然是个败家孩子。

被Simon Fraser录取了,这可能会是唯一一个向我敞开怀抱的学校。我很感激她。
温哥华,人都说很美,可我仍在摇摆。
想到机会成本,和我那迈过25的年华,人就哆嗦了。

但是,总归,就跟今日天气一样,心情是明朗的。

2009年3月9日星期一

稳住

看《玫瑰人生》从头开始哭,你觉得人生其实不如意才是真相。
听Release me,你觉得自己正在酝酿新的力量。
你说,一趟新加坡的GRE让你觉得生活是新的。

那么此刻,别趴下。

其实现在,才是你人生的真实样貌。
小悲欢小聚散小坎坷。
别觉得好像天都要塌了似的,生活又没有光明了似的。

一切都会过去。
你仍然是新的。

来,笑一个。

2009年2月10日星期二

困扰

我早就知道,如果开始全心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没有安全感,更加的患得患失,悲伤于可能的分离。
哦,我为什么就是这么的爪马,这么的作,为什么人生不能让我自己变得再简单点?
我又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我不知道自己的状态是快乐还是怅惘。突然间,这人生不再是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而只是,你想去向何方?

前所未有的想安定下来,很多曾经执著的东西突然间变得微小。
老牛今天来看我,70多岁的人了,跟我说,你要赶紧进入生活。
是啊,我真的飘在云端太久了。可是又该怎么下来呢?

曾经无比渴望自己的特别,需要光环,好在我已经与那个自己冰释前嫌。我与我曾经介怀的人和事也已经冰释前嫌,在自己的心里。
现在只想沉浸在生活里,用柴米油盐酱醋去抒情。想在一个人的怀抱里,安心的睡去。去给与我所能给与的一切,最好那是人所需要的。

怎么办,每次想得到的时候,我都更加偏执的担心失去。
谁说的,all beauty must die.
一切美好的,我又该如何留住。

时光里总刻印下一些小小的怅惘与无助,然后缓慢的拖着长尾巴爬走。